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从“梦”中苏醒。
说实话,这梦有点长啊。我基本将刚入部队到之后两年所发生的事情都梦见了。
仿佛像是一场老电影,不论悲伤的也好,喜悦的也好,感觉在一天之内全部都给经历了一遍。
致使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然而现在想去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如同一张隔膜把我的意识隔绝在外。
在部队的记忆也好,以前的记忆也好。
不过至少是醒来了。
但我还是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浑身也没有力气,嘴里渴得快冒烟了。
动了动眼皮,只觉得眼睛重若千斤。
“你醒了吗?”
入耳只听见雄厚的男声,但有所压抑,似乎是装作轻柔的样子,但却有些熟悉,不过我想不起来。
之后耳边传来水流动的声音,但没过一分钟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乏力。
挣扎着想站起,头顶却顶到了某种坚硬的物体,使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喂喂,小心点啊”
又是这个人的声音。
入眼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样貌一般却十分强壮,隔着灰色的体恤你甚至能看见他的微微凸起的腹肌,而下面着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令人在意的是他脸上的疤痕,从左边的额头延长到嘴唇附近。
总的来说有些狰狞恐怖,但他的表情倒是够亲切的,这样搭配起来让人感到深深的违和。
“喂喂,现在清醒了吗?”
即使挣开了眼睛我也无法辨认他是谁。
然而,一想要去大脑深处寻找信息便觉得头痛欲裂,迫使我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之后我便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前是淡蓝色的玻璃罩,而我的头顶则是由某种金属制成的顶部。
也难怪我会撞到头。
我想试着出去,但身体却是依旧十分乏力,况且也无从下手。
后来我发现一件令人在意的事情——我竟是**着的。
当我正感到奇怪时,眼前的玻璃罩突然打开了,入眼依旧是哪个壮汉。
我注视到我处在一个黑色的蛋状容器里,以及我身上还残留着的一点淡绿色的液体。
沿着我的手臂往里看,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臂上连接着几条直径大概是半公分的导管直到容器的内部。
他把我手上的导管一根根拔出,手法迅速,毫不拖泥带水,然而我仅仅感受到细微的疼痛。
我从他小心的搀扶下缓慢走出了那个金属的封闭的容器,之后他便示意我坐在床上,而自己走出了房间。
我发现这里是一个封闭的地方,全靠人工光源照射,天花板上仅仅有着几只狭长的LED灯却出奇地亮。
床单以及被子都是纯白色的,上面没有一点花纹或是图案,像是医院标配的。
这个房间是个立体的长方形,高约有三公尺,面积在五十平米左右平米左右,那才的容器则是在角落躺着。
房间没有窗户,或许是在地下,我也不能判断现在的时间。
我支撑起苍白的手臂,因为嘴巴的干燥并没有解决,所以我想去找些水喝。
然而我刚一起来,壮汉就回来了,而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
那人手上拿着些医用器材,在他的胸口处则有着一张名片。
从外表来看,他确是一名医生没错。
之后他走到我的跟前,将他先前拿着的仪器放在我的胸口上,我知道这或许是在给我体检,所以没有抵抗。
“请深呼吸。”那个男人说道。
眼睛与他对上,得以看清了他所有的面貌。
这个男人并不年轻,是个中年人,在他的额头甚至有些皱纹,嘴巴微微有些干裂,眼神中也流露着一点疲惫,但却没有驼着背,反而给人以一种精神抖擞的错觉。
莫约三分钟,他就已经检查完了,只是拿着仪器在我身上各处扫描了下,在像是胸口这样比较重要的部位用仪器进行贴合
之后便似乎放松了似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
“こんにちは。私はあなたの主治医で、豊川冈次です。”他说完微微鞠了个躬。
但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从发音来看像是日语。
我注意到在他脖子上方还贴合这一块轻巧的白色金属片,在他鞠躬后发出了声音:“您好,先生。我是您的主治医生,丰川冈次。”
之后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差。
“额......病人家属,你没有给他准备衣物吗?”
这次是翻译很快了,我一下子便领会了。
虽然房间里都是男人,但裸 着还是有些尴尬。
但我更在意“病人家属”
我现在比起之前脑子清晰了许多,自己的家人大部分回忆起来了,但从来就没见过他。
他是难道是我没见过的一个亲戚?我记得以前是听我爸爸说我有一个舅舅来着,是他?
我仔细打量他,依旧没什么收获。
那个壮汉尴尬地笑了笑“啊,抱歉。”
随后那个男人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角落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件白色的衣物递给我,上面有蓝色的条纹,一目了然就是病人穿的服装。
“那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告退了。”这次翻译器的声音倒是与那位医生的声音基本同步。
在鞠了一躬后,那个医生快步走出了房间。
随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那个男人与我,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不过他很识趣地背过身去,让我至少没有那么尴尬。
在换好衣服后,我对着他说道“有水吗?”
因为我实在口渴,口中传出的声音也是极度沙哑。
从之前到现在,我都强忍着口渴的感觉。
要不是从军后训练出的超越一般人的忍耐力,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了。
那个壮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跑到饮水机面前,用塑料杯乘了大半杯的水,然后递给我。
水不是很烫,大概是温水的程度,刚好适合饮用。
我一口气就将水喝完了,水流入喉咙却让我感到无比的畅快,沁人心脾。顿时如同沙漠的旅人走进了绿洲中。
然而我依旧觉得渴,但比之前要好多了。
“对了,你是谁来着?”比起喝水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说是我的家属,(我)却完全不认识。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又了一杯水递给我。
之后才开口:“你还记得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昏迷以前?
我努力去回想,换来的只有头痛欲裂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在痛苦的刺激下,我下意识地喊出这句话。
他楞了一下,不过看样子没在意我突然喊了一声,随即又说道:“那你父母你还记得吗?”
我回想起与父母生活的片段,稍微冷静下来了,便说道:“还记得一些......”
“是吗,那你父亲应该跟你说过你还有个舅舅......”他似乎有些高兴又有些急迫,语速突然加快了。
我猛地一惊,果然他是我的舅舅吗!
但我也无法轻易相信他,毕竟我没有见过我的舅舅,他是不是冒牌货我也无从考证。
见我一脸不信任的样子,他又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竟然还是黑白的,远远看到上面是两个人的合照。
“这是我与你爸爸的合照,已经有40年了吧”我一脸回忆的样子,有一边把照片给我。
我拿着粗糙的照片,确认这张确实是放了很久很久了,上面泛黄是自然原因而非人为。
照片中是两个相拥在一起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身上穿着老旧的军服,场景像是在村庄中,旁边还有一座低矮的房屋。
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我依稀辨认出高的那个是我的父亲没错。
“没办法,最终也只剩下了这张照片。当初你随你父亲去了边疆,而我在国外,很难见面的......”他说着,身上肌肉也没有绷地那么紧了,看起来十分悲伤。
我有些相信了他的话,也没有刺激他,便对他说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像是医院之类的地方。”
见我相信了他,说道:“这里是军方在国外的一处军用医院。”。
军用医院我倒是听说过,隐约记得在边疆就去过一次,那里几乎有着国家最优质的医用资源。
他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对凳子座椅并示意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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